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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电影燃烧同人】低音贝斯

    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,你不敢接。以往的时候,你大概会一把抄起电话大喊一声,“说话啊!”这样的做法总是有一种发泄怒气的意味,虽然你觉得自己早就没有愤怒这么个东西了。


    但现在不会了,直到现在你还打着两天前从外面带来的寒颤,混着Ben温热的血,和那个温暖与寒冷交融的拥抱。


    电话仍然在响,这个每月要交二十块钱电话费的东西没有一点用处,除了折磨人之外。


    你伸出手,手指触碰到电话机冰凉的塑料外壳。


    电话那头传来清浅的呼吸声,一如既往地没有声音。“你说话啊。”你没什么力气,只是念叨。对方好像永远掌握着主动权,游戏的主人是不必说话的,他只需要敲几个号码,就能看到或者听到一场跳梁小丑带来的好戏。


    尽管这出好戏好像伤及到了自身,但一切都是为了好玩不是么。仓棚啊,越烧越有意思。


    “钟秀,我可不是那些仓房啊。”几十秒的静默过后,传来ben的声音。你被声音的主人惊到了,毕竟你之前狠狠捅了他一刀,他应该死了。但惊讶也只停顿了数秒,你觉得自己像个窝囊废,连情绪都不配有了。


    “那你是什么?”你只是单纯的发出疑问,甚至骂不出一声他妈的。


    这个问题很有意思,他忍不住笑,大概牵起你前天捅得那深深的一刀,他笑不出来了。“我是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我在这里,也在那里,在首尔,也...”他故意顿了一下,“也在非洲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现在,也在我家。”


    “不在医院么。”


    “家庭医生足够了,再说了,在医院还怎么见杀人犯呢。”


      你在对方的调侃声中挂了电话。


     你挤上了地铁,人群熙熙攘攘,有人一把把你挤开,然后努力把自己塞进那节铁皮车厢。没来由地,你想起了自己那辆破皮卡。

 

“惠美从来不是什么没用的仓棚。”站在他的房子里,你一向觉得格格不入,现在依旧。哪怕那个人被你捅了一刀,那种压迫感仍然存在。就像走廊尽头的那幅人体图,也像那日看到的那些属于女孩的廉价饰品。


    他斜倚着床边歪着头笑着看你,像是在嘲笑,和那天你说你爱惠美的时候一个模样。他缠在胸口的绷带因为笑声的震颤在往外渗血,你握紧拳头,站在门口看他,对未知的到来,你怀着奇怪的心思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你不为他的起死回生感到畏惧,也不为你之后的道路感到担忧。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,你就没有什么道路了,一切都是按照游戏的规则按部就班,你没来由的想,心底却是一种奇怪的平静,你好像听到了从骨头里发出的低音了。


    像大提琴,你怔愣在门口,平静让你想顺着他的伤痕撕裂开来,然后拆分入腹,像祭品。名叫Ben的病毒伸出藤曼,你只能说出一句话,“惠美从来不是什么没用的仓棚。”


    “她不是。”不同于之前的几声讥笑,他又变回了之前公式化的微笑,这个微笑告诉你,他开始无聊了。“她说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,真是让人嫉妒啊。从她说出那话的时候,她就变得有趣起来了。我说真的,”Ben 的眼睛充溢着笑意,这笑意看上去不知所云,像那天见到的水库里的水。


    “所以我放她走了,”他刻意地停顿,以此来观察你的反应。


     但你没什么反应,消失与否,井存在与否,猫存在与否, 惠美化烟也好,化灰也好,沉湖也好,你的斗争开始即结束,怒火这东西,被一月份的天气冻没了。


     他好像乐于见到这个反应,但他愈发灿烂的笑容中,很显然,意料之中的东西总是显得无聊。


“惠美一直在寻找great hunger,但是她要还卡债,所以只好止步于little hunger了。”他接着笑嘻嘻地说,“其实我杀了她。”

    他无所谓地摊了摊手,牵动了挂在旁边的吊瓶,他顺着点滴的细管用力一拽,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这个空且大的屋子里显得突兀。他伸手把破碎的吊瓶捡起来,把碎掉的玻璃渣子铺在白色的床单上。


    他像是在耍一只猴,正如你开着你的破皮卡被他的保时捷不停地兜着圈子一样,你就是那只猴。奇怪的是,你不愤怒他杀了惠美,你只愤怒他耍你。


     你父亲的冲动因子好像又回到了你的骨血,有人在用你的骨头拉起了曲子,你踩过地上的玻璃渣,紧扼住他的喉咙。单曲循环,一切都重新来过。先是逃走,然后是微弱的挣扎,然后是拥抱,然后你一把火把他烧掉,和他的车一起烧掉。箱庭的风景美好,一切都要按部就班,这就是你的小说,写的是他的故事。


      他好像乐于见到你的失态,你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再下一次杀手,骨骼在叫嚣,你让它们再等等。你抱住头,你听到了他说的低音,你说,“我听到了。”


     他说不出话来,因为你刚刚掐住了他的脖子。你看,这个人连呼吸都是控制的,上位者被下位者松开喉咙的下一秒是精准地摆出一个微笑。你感受着他缓慢调整的呼吸,和之前的无声电话一样,你猜是他打来的。


     他气终于捋顺了,然后就是微笑,这个面具永远永远地摘不下来,除非把他的脸皮剥下来,混着意面吃下去。


    “我以为会再来一次的。”他把手按向之前刀捅过的地方,不出所料,有血流出。“这里,有低音贝斯的声音。无比响亮,无比低沉,震得你头昏。”他笑嘻嘻,“我猜你才是惠美所说的great hunger。”


    “不,我不是。”你觉得这个人疯了,疯狂是会传染的,你听到了来自骨骼深处的低音。“惠美死了,那为什么我说惠美想见你的时候你还是来了?”


    “因为有趣啊,我说过,只要是有趣的事,我都会做。值回票价了。”他兴奋地吹了声口哨,“我实在没想到钟秀有勇气杀人,当时我都惊呆了,下意识地想逃,结果你追过来,那感觉很好,就是血液流出来的那种感觉,很温暖。你也感受到了,不是么,钟秀?迸发出的低音,我头一次听到那样的低音,与烧仓房完全不同,”


    他强调了一句,“完全不同,这大概就是惠美给我带来的更有趣的东西。”


    血,刀子,坚冰,你不知道混合在一起是个什么意象,但你也觉得温暖。你自己也疯了,“那你为什么没死。”


  “当然是因为钟秀没有按照剧本上写的把我烧掉啊,”他大笑起来,“化成灰了,就活不了了。”


     你只是看着他,你俩现在都是发疯的小丑。


     他突然止住笑,深深望向你,“我想再听一遍那个声音。”


     你知道,见到他以后,你大概就没有道路可走了。


      你拿他放在床上的碎玻璃划开了他的喉咙,动脉的血液迸发出来,重新演绎了一遍什么叫低音贝斯。他被血呛住,血液从他脖颈流出,从他口中冒出,但你还是能从他嘴角的弧度看出来那是一个笑。个面具永远永远地摘不下来,除非把他的脸皮剥下来,混着意面吃下去。


    你抱住他,感受到临死前最后一丝热气,血,刀子,坚冰,加上火焰,混合在一起是个什么意象呢。


     谜一样的盖茨比啊,你从阳台上跳了下去,好像砸到了谁的车上,化为一滩血肉。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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